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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The time did reverse. The teacup that I shattered did come together.

【拔杯】Nantaimori/男体盛り01(ABO/猎奇/短完)

迟来的新年贺文!预计三章完结。


Chapter 1



汉尼拔·莱克特先生在世人眼中是一位带着贵族气息的绅士,优秀的作家,也是一个稳重冷淡的Beta。他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将自己关在那栋偏远的、古堡般的豪宅中,厚重的大门几乎只为他自己敞开——这一点无疑为莱克特先生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让人不禁莞尔那座坚实堡垒背后埋藏的秘密,也让不少记者欣欣向往。是的,人们都想知道那个低调的中年男人是如何坐在打字机前编织出一行又一行惊艳而优美的词句。可惜莱克特先生对任何访谈都表示了不失礼貌的婉拒。


久而久之,除了偶尔作为酒足饭饱之后的谈资,人们便将对莱克特的好奇心转而放回于生活琐事。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比一位少有桃色绯闻的Beta更为重要和夺人眼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不过今天不一样。


当这位鲜少出门的作家抱着沉重的纸袋推开商店的玻璃门时,巴尔的摩多日来铅灰色的天空第一次透出一丝光亮的色彩,阳光拨开稠密而厚重的云层,洒向这片被旧神眷佑的土地。


今天是12月31日,日本节历中的大晦日(おおみそか),也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汉尼拔心情愉悦地驱车驶回数十公里以外的家。那里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即将造访。


为了这位特殊的客人,莱克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筹备,投入的精力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他一周前就打电话预定好了今天从长崎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和法国的吉拉多牡蛎,并亲自修葺了花园;而两瓶巴德蒙哈榭此时正安稳地小憩于副驾驶座位上,曲透的玻璃瓶身将车窗外匆匆略过的风景都折叠为一段放映中的黑白剪影,并在巴赫《Air For The "G" String》的优美旋律中流逝向远方的地平线。


当汽车缓缓驶入庄园的范围时,莱克特不难发现锁住这片私人领土的铁艺大门敞开了一条足以一人通过的缝隙。


看来这位客人已经提前到了。汉尼拔的嘴角弯起弧度,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因为来者的无礼闯入而感到半点生气,他只是将汽车平稳地停在了庄园的门口,拿上刚刚采购的物资,将大门推得更开了一些——那看上去颇有年代的金属杆上镂刻着莱克特家族的徽章,在那里,铁铸的蛇与荆棘缠绵于一处。汉尼拔特意没有清理那些繁赘的枝条,因为他相信正是这种不起眼的植物所绽放的格外倔强的生命力给这座庄园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机。


沿着小道走出几步,汉尼拔就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伫立于一片荫绿中的身影。


这位有幸得到庄园主人邀请函的特殊客人——威尔·格雷厄姆,此时正迷茫地站在花园喷泉的一旁,凝视着洁白的大理石上刚刚爬过的一只蜗牛所留下的旖旎水痕。他大衣衣领的一角反折着,看起来不是很服帖,栗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蓬松。


修葺后的花园内,月季开得正好。


在还没有走近格雷厄姆的时候,汉尼拔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顺着风捎来的、隐藏在花香下气息——属于威尔的气味清冽而干净,带着海盐与旧帆船的味道,但相比其他Omega却有一丝淡淡的戒备与疏离。汉尼拔十分确信他在用某种强效的抑制剂,而且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


“威尔。”


汉尼拔走向喷泉旁静立不动的年轻男人,伸出了手。


“莱克特先生。”威尔回过神来,侧过身握住了那只有力的手,笑容里透着些许疲惫,“抱歉,我看到门开着所以⋯⋯”


“没关系,是我没有把门锁好。”汉尼拔笑了笑,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格雷厄姆脖子上挂着的那张采访证了,这让他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下眉,但很快展平,“能在旧年的最后一天请到你是我的荣幸,威尔。”


莱克特是于一个多月前在好友杰克·克劳福德家举办的读书会上结识威尔的。他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的背影,他栗色的卷发在阳光下呈现出松软的质感,低着头,似乎在看一本书,衬衣领子与卷发投下的疏影里,后颈一小片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与克劳福德夫妇问候后,莱克特便放轻了脚步走向那个身影。在此之前他就闻到了自年轻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清冽如柏木的Omega气息。那让他着迷。


年轻人的直觉比汉尼拔想象的要敏锐,他在自己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时抬起了头,像是在等待什么。而莱克特没有让他失望,他十分自然地走到年轻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望进那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漂亮眼睛。


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书,视线却徘徊在眼前这位陌生中年男子的衣领上,没有与他对视。汉尼拔注意到那本书是自己的著作《暗箱》。


“你看起来并不是眼神接触的爱好者。”汉尼拔拿起了玻璃茶几上的骨瓷杯。里面是上好的绿茶。


“眼神接触容易让人分心。”年轻人的目光总算落在莱克特弧度分明的颧骨了,“相比之下,我更愿意把它花在文字所带给我的想象空间里。”


“有趣。那本书给你展现了什么样的空间?”汉尼拔示意了一下那本被摆在一旁的《暗箱》,在抿茶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的表情。


“阴暗,腐朽,却不失美丽。”年轻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地说出他的答案,“书中的摄影师毕生追求着用镜头录下永恒的瞬间,于是他绑架无辜的人们,然后拍摄他们的死亡过程。”


“听起来可足够黑暗的。”


“的确如此。”年轻人舒展了一下身体,“直到有一天摄影师捕获了一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送入他怀抱的特殊‘猎物’——那个调查失踪案的可怜探员。于是他饶有兴致地旁观这只羔羊的挣扎,却发现了比生死瞬间更为永恒的摄影题材:眼前这个有趣灵魂的堕落,破碎,同化与蜕变。”


“我很好奇这位摄影师最终是否成功记录下了他新的‘永恒’。”


“很可惜,书我还没有看完,所以不得而知。”年轻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过我很确定他会不断尝试的,因为再伟大的摄影师也需要一位可以与他一起观赏那些不朽照片与影像的人。”


年轻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终于看向了莱克特的眼睛。他虹膜的颜色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漂亮。


莱克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十分确信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参加这场读书会是一个无比明智的决定。


“Gentlemen,打扰了,你们刚才看起来聊得很投机。”


在这场短暂的交谈刚刚结束没多久,克劳福德就在适当的时机出现,为他们介绍了彼此。而汉尼拔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得知了眼前这位年轻男人的名字——威尔·格雷厄姆,《国民报》的特约记者。不过威尔在知晓汉尼拔的作家身份时却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扬起了眉毛,几乎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年四季都保持着这个略显阴郁的表情。不过莱克特还是注意到格雷厄姆躲在毛茸茸的卷发里的耳尖有些发红。


读书会结束后,汉尼拔与威尔礼节性地交换了名片,然后就在这位记者正欲离去的时候,莱克特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的提议:


“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来我家采访,格雷厄姆先生。”


要知道,汉尼拔·莱克特对任何访谈都表明了拒绝的态度,更不用提主动邀请一位记者往家里跑了。人们小声的议论在大厅里响起。


莱克特的这番话成功让威尔停住了脚步,他年轻的脸庞上终于展现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讶。


“那将是我的荣幸,莱克特先生。”


换做任何一位记者都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很好,我们到时候邮件联系。”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汉尼拔坐在他家中宽敞的办公室里,读完了威尔在报纸上发表过的所有文章。这位记者相当有天赋,莱克特不难看出来,他的文字简练而吸引人,更多侧重于陈述事实,没有一些新闻工作者为了博人眼球而捏造胡哨内容的坏习惯。格雷厄姆近期在《国民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是关于近半年来在巴尔的摩神秘失踪的数位年轻男性的追踪报道,这几位受害者清一色都是没有配偶的Omega,但警方的调查直到今天也毫无进展。


读完最后一篇文章后,莱克特起身凝视着落地窗外堆积在草坪上的枯黄树叶,为自己兑了一杯马提尼。


是时候修葺一下花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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