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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The time did reverse. The teacup that I shattered did come together.

【芙蕾】The Nightingale 05(GL/神盾局衍生/Sif x Lorelei)

Bifröst:1    2    3    4   


       The dead lie in silence
  死亡蛰伏于寂静
  upon the cold ground
  在那极寒大地上
  and the calling of ravens
  还有漆黑之鸦的嘶哑呼唤
  is all of the sound.
  是所有的声响
  When the heroes have fallen
  当勇者坠入死亡深渊
  the hungry serpent always know......
  饥饿的巨蟒总能知晓⋯⋯
  

  坠落的时候,Sif没有阖上眼。
  地心引力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她的身体狠狠拽下那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
  冰霜巨人们将她推下去时发出的恶毒嘲讽声宛如梦魇一般在耳边久久萦绕不散。Sif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代表着希望的光亮洞口越变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着地时的剧烈疼痛让Sif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她现在很确定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一根,而腹部的伤口也因此受到牵扯从而淌出更多温热的粘稠液体。
  无尽的黑暗如毒蛇一般兴奋地吞吐着红信,从四边八方涌来,冰冷而又迅速地盘踞她每一寸皮肤。
  此时的Sif能感受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冰洞底部极度寒冷的空气几乎要把她的肺冻僵,而喉管里翻涌而上的浓重血腥味更是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但Sif知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来自心口的麻木钝感痛无时不刻提醒着自己的挫败——Lorelei的诡谲从未变过,是她大意了。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出的,毕竟人在绝境中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更别提一向骄傲的Lorelei。
  但一个人到底要陷入怎样的境地才能对自己这么狠?在躲避冰棘兽的那段冗长时间里,Sif曾近距离观察过Lorelei那些青紫不一的淤青与累累伤痕,它们真实得如沙砾在大理石上留下的刻痕,更不用说那只冰霜巨人对她所做的一切。甚至后来Lorelei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Sif能顺着锋利的金属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刻意隐藏的颤抖。
  人们经常忘了Lorelei也是会受伤的,因为她总是习惯性地将自己的伤口藏好,然后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Sif比任何人都清楚Lorelei不喜欢认输和示弱的感觉。
  但讽刺的是,当她看见那只丑陋的冰霜巨人举刀缓缓走向受伤倒地的Lorelei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慌乱混合着一种复杂的强烈情感淹没了她,有那么一瞬间,占据她身心的唯有一件事——赶到Lorelei身边。
  在这之后她更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Lorelei的口枷。
  明明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看着怀里虚弱的Lorelei和她痛苦几欲窒息的神情。在Sif心底那条名为遵守命令的铁血戒律第一次有了一丝微小的松动。
  
  ——Find some small mercy within your heart?
  在你的心里可有哪怕一丁点的仁慈?
  
  ——My heart has no place in this.
  我心中从来没有“仁慈”这一说。
  
  神盾局昆式机上的那段对话仿佛就发生在昨日,面对Lorelei的“恳求”,她的回答坚定而决绝。
  而如今被囚困于这个寒冷彻骨的冰牢里,Sif却只能无声苦笑。她有时觉得Lorelei很像一只行走于黑夜、狡黠又黏人的猫;它会在合适的时机轻手轻脚地在你膝间缠绵环绕,柔若无骨的尾巴不经意间划过你的肌肤,挑拨每一寸神经,柔软戒备与警惕;之后它会袒露自己最为脆弱的腹部,轻摇的尾稍和无辜的眼神仿佛在期待你的爱抚,但当你终于忍不住碰触它的时候,它会出其不意地用锋利的爪牙在你皮肤上留下狰狞的伤口,然后烟一般遁走于稠密的夜,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眯起眼睛享受舌尖鲜血的滋味。
  但Sif知道让Lorelei不甘愿束手就擒的真正原因——这个九界最完美的冰牢里,存在着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传闻生物。
  似乎是要印证Sif的想法,在漆黑的死寂中,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蓦然响起。
  那个骇人的声响仿佛来源于这个巨大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梦魇一般回荡在Sif耳边,瞬间绷紧了她的神经。
  “它”来了。
  极度黑暗之中,听觉变得无比敏锐,Sif能听见数不清的鳞片缓缓划过冻结的冰面所产生的细小的黏滑摩擦声,这些声响伴随着另一种更为恐怖的嘶嘶声由远到近,让人不禁联想到隐匿于肮脏泥泞中的嗜血水蛭。
  很快,那个蛰伏在暗处的巨物便结束了蠢蠢欲动,带着凶险的恶意而来:只见厚重的黑暗中,一对金黄色眼瞳如鬼火一般穿透阴森寒气幽幽亮起,照亮Sif眼底少有的几分讶然。
  那是一双闪着诡谲光芒的巨大蛇瞳,此刻正兴奋无比地审视着自己的新猎物。
  即使是无数次听闻那个神秘的传说,甚至亲耳听见那些囚犯的哀嚎和惨叫,但当这个庞然大物真真正正出现的时候,Sif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座冰牢之所以闻名于九界,不仅仅只是依赖其得天独厚的天然构造;在那冰封地底下,盘踞着这么一条巨蟒:它的毒液能使人陷入亘长如死亡般的沉睡,甚至影响记忆;它用蛇息吐出的咒语能冰封一切;它宛如尘世巨蟒耶梦加得的邪恶卵生兄弟,世代蛰伏于约顿海姆极寒的幽邃深处,以入睡之人的梦境为食。古早时期,冰霜巨人们畏惧于巨蟒的强大,便与它签订契约,它们为它提供充足的“食物”,以换取其庇护。而这一契约则在约顿海姆与阿斯加德的和平协议后得到进一步扩展:冰霜巨人们承诺重新修葺它的处所,而巨蟒则成为囚犯的处刑者。
  所以这个所谓的冰牢,实则是冰霜巨人们为巨蟒修建的地底寝宫!
  而巨蟒,便是这间冰雪地宫的主人。
  每一个被流放到此的囚犯都是它的“食物”——这也便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逃出这里。
  因为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毒牙刺入血肉的时候,Sif咬紧了失去血色的唇瓣,刺骨的疼痛伴随着异样的不适感瞬间蔓延全身;很快她便觉得身体仿佛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千钧之力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昏沉间,模糊视野中那对金色蛇瞳也出现了层层重影,鬼魅一般摇荡在漆黑的空间里,仿佛在嘲讽她的无能。
  眼皮越发沉重,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Sif看见了一些来自记忆深处的画面——它们伴随着意识的剥离被不断重组,结合;这些记忆中的大部分久远得如去年深秋迁徙的神驹,它们洁白的羽翅划过缤纷的晚霞,留下细碎的星光;但这些细碎的画面同时又温柔得如湖岸边的涓涓流水,漫过她的脚踝,亲吻她的肌肤;Sif的嘴角渐渐有了柔软的笑意,她俯下身,等待调皮的风停下它的脚步,好让波光粼粼的湖水映出她的模样;只是随着水中倒映之人的脸庞一点点清晰,Sif的笑意也逐渐凝固:
  水中的女子,有一头张扬漂亮的红发,她送给Sif最为邪魅而又狂妄的讥笑。
  刹那间,宁静的小湖变为波涛汹涌的大海,深邃险恶的漩涡席卷向毫无防备的Sif,拖曳着她坠入梦境与记忆的深渊。与此同时,所有的画面都裂变为破碎的镜花,最终彻底消弭于无尽黑暗。
  
  睡吧,我的孩子。古神在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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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首段的小诗翻译改编自Paul Edwin Zimmer (1943-1997) 的《Feeding the Ravens》。全诗大致讲述冰天雪地之中,饿鸟徘徊,英雄逝去,而他们的英灵被瓦尔基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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