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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The time did reverse. The teacup that I shattered did come together.

【芙蕾】The Nightingale 10(GL/神盾局衍生/Sif x Lore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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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阿斯加德似乎格外金碧辉煌。
  艳阳照耀在这片属于神的领土,并在仙宫的每一寸檐角上折射出让人目眩的耀眼之光。
  娇艳的鲜花被装饰在神殿两侧,熊熊篝火被点燃,华贵的红毯顺着台阶铺张而下,仿佛一条有生命的河流。肥硕的野猪肉自那头每天复活的神猪Sæhrímnir身上被切下,香浓的羊奶酒自母羊Heidrun饱胀的乳房里款款流出。一场丰盛的宴席将在不久的将来拉开帷幕。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阿斯加德史上最年轻的女武士——Sif的成年礼。
  在今晚,她将被正式赐予女武神的头衔,并获得独一无二的、由众神之父祝福的圣武器。
  而在典礼之后,盛大的筵席将会被举办来庆祝这一名至实归的殊荣。
  在授封开始之前,Sif穿上了她擦得蹭亮的铠甲。
  这件铠甲已经跟了她不少年头,上面数不胜数的细小划痕见证了她一次次勇武的冲锋陷阵。它是Sif在战场上的可靠伙伴, 也是一位无声的战友。
  Sif为鲜红的披风系上系带。镜中的年轻人一如既往地的英气爽朗,带着青春的蓬勃朝气。
  上次脱下战袍是什么时候呢?Sif忍不住想。
  那大约是久远到前半生的事了。
  这十年来,Sif都在疯了一般训练,没日没夜地泡在武斗场,仿佛把其当作一种折磨自己的好方法,所有人都被她的狠劲吓了一跳。但没人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原因——或许连Sif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心底压着一块沉重巨石,但无论花费多少力气都推不开,这一点让她生出几乎羞愧般的无端愤怒。她从未如此地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她多次请缨参战九界各处平底暴乱的镇压战役,并在战场上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给每个见过她的敌人都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也是最后的印象。
  Sif看着镜中的自己捂上心口,那里直到今天还在隐隐作痛;长久以来的几乎每个夜晚她都做着同一个噩梦,在那个噩梦里,有怖人的尖叫,有冲天的火光,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大地要烤焦,蒸发殆尽每一丝水分;而她就如行尸走肉一样艰难行走在皲裂的河床上,喉咙因干渴撕扯出一片血糊,脚下则是开裂的森森白骨;她在绝望中总是反复地看到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面容在空气的热浪波动中变得模糊。
  在每一个梦的结尾,女孩总是在猩红的天空下向她伸出手,然后就在自己想握住那双莹莹小手的时候,女孩背后的沙丘化作一根尖利的黑刺,无情地穿透了她的心脏。
  Sif揉了揉眉心,试图让那该死的梦离她远些。但此刻,脑海里无数个声音都在提醒和叫嚣着那个女孩的名字。Sif清楚那应该是谁,她只是不愿想,不愿相信。
  十年了。
  离那件事情,过去整整十年了。
  Sif闭上了眼睛。
  
  
  
  
  ⋯⋯
  
  
  
  
  Lorelei静静地坐在这间牢房的角落,抱紧自己的双膝,仿佛环绕孤岛的大海。
  她的目光盯着虚空中不存在的某一个点,并将自己的思绪放空,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尽量忽略四周不断传来的恶毒谩骂和下流话的方法。
  与九界别处那些阴暗肮脏的地牢不同,阿斯加德的牢房意外得干净,一尘不染到让人心慌。但金色的透明屏障和亮眼的光线让牢房里的一切足以看得清清楚楚,无处可藏。Lorelei明白这么做的目的——摧毁犯人的尊严。
  十年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放在透明笼子里任人观赏的动物,没有丝毫隐私可言。她是这儿为数不多的女囚犯,四周牢房里关着的那些丑陋怪物和黑暗精灵战犯对她的骚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每次侍女来给她换洗衣服,Lorelei背过身去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些家伙不怀好意的嘘声。某些胆大的畜生甚至当着她的面边自圌渎边怪声叫着她的名字。
  一开始的时候Lorelei异常愤怒,但她脖子上的口枷让她无法用言语做出毒辣的回击。于是她驱动魔法把桌椅砸在金色屏障上,故意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然后Lorelei狠狠地瞪回去,凌厉的眼神几乎要隔空杀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但这一切只会让对面的笑声更加放荡。
  几次之后狱卒就搬空了她牢房里所有的器皿和桌椅。现在这间空荡荡的牢房里没什么给她砸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移开目光,装作漠不关心。
  众神之父Odin的判决可以说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本抱着必死之心的Lorelei如今将在这间戒备森严的牢房里度过千百年——对于这个在旁人看起来充满宽恕的判决却让Lorelei陷入灰色的沉寂与绝望。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Sif活了下来,也成功地相信了那套说辞,与她反目成仇。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差最后一步,让死亡解脱她的痛苦。而现在,这个美好又有些残酷的设想彻底破裂了,有限的刑期意味着有朝一日自己终会出狱——当然,前提是并非神族的自己能活到那么长。然后⋯⋯然后干什么?去找Sif?不,她的自尊和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去解释当年的来龙去脉。更何况,千百年之后,Sif也许早已忘了她。虽然她有那么那么多的话想与她说,那些埋藏在心底、未曾言说的话语。
  她们将形同陌路。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破碎的心脏在Lorelei胸腔里鲜血淋漓地跳动,如果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为什么不干脆给个痛快?
  就在她沉浸在日复一日的绝望到麻木的情绪之中时,眼前的金色屏障短暂地露出一个方形的空缺,再迅速地合上。一个人走了进来。
  但Lorelei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不用看就知道,狱卒为侍女打开了大门,而这意味着她的羞辱日又到了。这个看起来温柔朴素的侍女将会和往常一样,在地上摆放盛放糟糕透顶、勉为其难称之为食物的盘子,然后亲自监督Lorelei换上另一件洗得发白的囚服。
  她在心中默默恶毒地咒骂,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Lorelei,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优雅’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Lorelei的脑海里响起,震惊片刻后的、掺着复杂情绪的狂喜让她忍不住想立刻回头认证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某个可笑幻想。
  天啊,这不可能。
  
  “别回头看,他们会发现。”
  
  “老天,法夫纳?!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已经永远被关在阿斯加德的宝库了。”Lorelei试着也用心声抛出自己的疑问。这种全新的交流方式感觉很新奇。她太久没有与人说话了。
  
  “没那么容易。”不难听出来法夫纳在笑,“多亏我在礁石上布下的结界,在Odin穿梭宇宙而来的时候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它继续解释道:“我舍弃了那具恶心的肉身,然后躲进了魔剑格拉墨,并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好在Odin那时的注意力都在你和那顶王冠身上了,忽略了我的存在。”
  
  “之后呢?”
  
  “魔剑被放进了宝库里,但愚蠢的阿斯加德人对他们收藏品的态度就和处理捡来的废铜烂铁一样随便。那儿甚至没有什么屏障,成堆的神器就那样不设防地被摆在展示台上。当然,除了异常危险的那些。”
  
  “那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很简单,千百年的修行已经让我可以不回宿主魔剑独自行动很久,而那些神器的味道更是‘美味’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从中吸收不少新力量。 ”法夫纳的语气十分兴奋,“我的实体毕竟是个怨灵,宝库的九重界门对我来说就是个摆设,绕过那些愚蠢的守卫也不是什么难事。之后我在天牢附近徘徊了几天,试图找到能与你接触的方法,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每天进出的小侍女⋯⋯”
  
  “那么恭喜你,没有我的帮助也能找到新的肉身了。”Lorelei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一个无辜的生命因法夫纳而消逝,自己却不觉得有多伤感和内疚。也许她真的是一个怪物吧。
  
  “哦我的好搭档,你总是太小瞧我。”法夫纳笑得刻薄,“但你看,我这不还是救你来了。”
  
  “救我?我不明白,既然你如此强大,为何还大费周章地来这里,大可自己远走高飞。”
  
  法夫纳难得严肃起来:“纵然是我也不能永远脱离我的宿主。但Lorelei,在你锻造了空妄之冠的那一刻,我们就以某种形式‘连接’了,尼伯龙根的宝藏之间的共鸣超乎你的想象。而王冠由你的歌声而铸,与你的精神世界相连,所以理论上来说,即使现在王冠被封印在宝库的底层,你还是可以调用其中一小部分的力量。这份力量,足以帮助我们逃出去。”
  
  “感谢你完美的解说。”Lorelei在短暂的惊讶后,十分确信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但你真正想要的是‘占据’我精神所连接的王冠吧。我还没傻到那程度。想都别想。”
  
  “愚蠢!”来自法夫纳的怒吼差点震坏她的脑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现在的你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邪恶的女妖,一个祸害!”
  
  “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我无处可去。”Lorelei终于在心里吐出了这句话。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就算能逃出去,又怎样呢?难道继续用魅惑能力祸害世界,进一步证明自己邪恶的本性?太可笑了。
  
  “那我看你是连自己最在乎的人也不想看到了。”法夫纳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引线,它接着说下去,“今天是Sif的成年礼,也是她的女武神授封日。”
  
  “不关我的事。”
  
  “别自欺欺人了,我能感知到你有多想去看她,有多想念她,尤其是今天这样如此重大的日子——十年了,Lorelei。即使她当初那样伤害你,你还是为她骄傲,不是吗?”
  
  Lorelei没有再说话,她像一个被戳穿心事的少女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尴尬而羞愤。她的确为Sif骄傲,因为她们从年少一路走来,是她见证了Sif一次次的成长与蜕变;那些她流下的汗水和沾染在盔甲上的鲜血和尘土,至今还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记忆里。至于十年前的那件事,Lorelei虽然委屈,却也从来没有真正怪过Sif。因为她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选择,Sif没有理由来承担相同的罪孽和后果。
  
  就在她局促不安的时候,狱卒开始不耐烦地敲打金色的屏障,催促她们动作麻利些。对面的狱友也开始大呼小叫,不堪入耳的下流话一阵阵传入这个气氛有些凝固的牢房。
  
  “我需要你的帮助。”Lorelei压低了自己的心声,要知道她是从不喜欢求人的,“我想见Sif最后一面,我想⋯⋯和她说说话,正大光明的,而不是用王冠的力量制造一场混乱。然后我会考虑和你一起离开。我需要你这样⋯⋯”
  
  法夫纳的瞳孔在Lorelei的话语中渐渐缩紧,它惊骇地说不出话。
  
  “你疯了。”它的声音过了很久才传过来,“我是可以这么做,但你确定吗?那种程度的痛苦你恐怕无法接受。”
  
  Lorelei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冷静地换上了那件囚服,然后转身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你有到日落之前的时间重新考虑。”这是法夫纳离开前传达给Lorelei的最后信息。
  
  Lorelei在侍女的身影消失后叹了口气,她从怀中掏出那个夜莺小木雕,爱惜地摩挲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
  
  
  
  
  威严的神座前,一身戎装的Sif单膝而跪。
  
  “汝可愿誓死守卫阿斯加德,至死不渝?”
  
  “I swear.”
  
  “汝可愿摒弃一切虚荣己欲,将和平之光散播九界?”
  
  “I swear.”
  
  “吾,Odin,众神之父(AllFather),诸神之王,战争、权力、魔法的主宰,阿萨神族的主神,册封汝,Sif——”浩荡神音在大殿上久久回响,“仙宫守护者,瓦尔哈拉的引路人,女武神(Valkyrie)。愿九界的荣光与你同在。”
  热烈的鼓掌与欢呼潮水般涌来,Sif在起身的时候看到了脚下蹭亮金砖里自己的倒影。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一旁有人双手奉上了崭新的铠甲和披风,长着洁白羽翼的神驹被牵来。这是属于她的赏赐。
  但Sif知道她最向往的是什么。
  一丝耀眼的光芒自Odin掌间闪过,紧接着,一柄气场非凡的剑便浮空而现,带着圣光缓缓飘向Sif。
  Sif郑重地接过了它。
  手上这柄剑的尺寸十分称手,锐利的锋芒无坚不摧,简直就像是天生为她而打造。Sif忍不住挥舞了几下,很快便惊喜地发现了此剑的第二种形态——双刃。
  “用心感受,为它命名吧。”Odin带着骄傲的笑意对Sif点头致意,“它隐藏的魔力将在你念诵它的真名之时显现。”


  “遵命。”


  Sif双手捧剑,闭上了双眼。
  
  To feel with your heart.
  
  她将自己所有的意识汇聚在手上这柄利刃之上,感受着人与剑越发微妙的共鸣。
  几乎是瞬时,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成型于Sif的脑海,而她也能清晰感受到双刃剑发出的兴奋呜鸣——它想必一定也喜欢这个名字。但在仔细咀嚼了这几个音节所代表的寓意后,一种无形的刺痛带着所有快乐与痛苦的记忆割伤了Sif的心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更换另一个名字,但令人诧异的是剑身发出不满的震颤,呼天盖地的强烈意愿延顺着Sif与它建立的枢纽反馈在自己的脑海。
  也许这把剑和那个名字所寓意的人一样固执吧。Sif在心里苦笑。
  但Sif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她轻声念出了那个名字,没人知道她的眼神在那一刻有多温柔。
  与此同时,人群发出诧异的惊叹,嘈杂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Sif睁开了眼,但还是不免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一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光球将自己笼罩其中,她眼前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划开了一条拥有与Bifröst相似光芒的隧道。Sif甚至感觉只要自己再向前一步,就能前往九界中的任何一个国度。
  永恒之枪Gungnir敲击在华贵的金砖上,肃静了人们的喧闹。
  “穿越维度与空间。了不起,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Odin眼中的赞赏更盛,“但如此强大的能力将耗费巨大的精神与魔力,需谨慎使用。”
  “必将谨记于心。”Sif垂首。
  
  Odin满意地笑了笑,他沧桑却深炯有神的独眼凝视着远方地平线上夕阳的余辉。
  
  “现在,让我们的宴会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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